寻找生命的意义,你我皆是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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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藏】冬夜

食用说明:
放飞灵魂的产物,随手就...._(:з」∠)_/雾
顺便安利脑洞来源《钢琴师》,电影。
皇/军源×幕/府藏
与正史毫无关联!
鱼塘太可怕了,我先去静静_(:з」∠)_
就这样吧,食用愉快/

寒夜的冬天,比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还要寂静。

就算是在这个接近所有东方人本该普天同庆的日子里,一顿安稳的觉对于半藏来讲也是不允许的,因为窗外的嘶喊声不停在提醒这个东瀛人自己隶属的国家随时都可能陷落。

好久都未尽梳理的长发和胡须上长满的虱虫一直在打搅他的生活并一天天猖狂,腿部的浮肿也越来越严重。

此时的他躲在一个空房子的阁楼上,日日夜夜得以陪伴的只是沾血的破布和一个折了一半的打刀,尽管他凭借着年轻时学过的弓道知识在这片军队扫荡过的废墟中拼拼凑凑凑齐了一把弓和几支箭,不过这和拿着枪的大部队相比,简直是鸡蛋和钻石的区别。

尽管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武士的高傲也绝不允许他妥协,他只得在一片不安中等待着同盟的到来。

不过上天不会眷顾他就是了。

有天半藏在极度饥饿的驱使下终于打定主意从阁楼上慢慢爬下跑去一楼的橱柜里寻找食物时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发臭的荞麦粉满心欢喜时身后却不合时宜地出现一声上膛的声响。

他苦苦支撑好几天的心,在那一刻,就被摧毁了。

他甚至没有了向后看的勇气,只是将伸向荞麦粉的手停在半空中,缓缓在枪口的指挥下站起。

幕/府的武士,就是身后的人要歼灭的对象,而他,正好是这武士中的一员。

“会用刀吗?”身后的人突然问道,稚气未脱的声音让他想起了一个在战争开始前就失踪已久了的血亲,不过立刻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转过来。”

半藏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慢慢转过身去,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被黝黑的枪口吓得不轻,身体的战栗让他肩上的破布掉下,露出了他别在腰间断了一半的打刀。

眼前的人比他还要矮上最起码半个头,但是由于他的身材本来就比一般的同族人要高大,所以就算比他矮半个头也仍然正常。只是在剑道上,对手比自己矮并不是可以庆幸的条件。

再加上他紧紧扣住的军帽在月光的帮助下影子遮住大半张脸,所以半藏也是仅仅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和娇好的下巴。

更重要的是,半藏可以清楚明白地从眼前人胸前的徽章上判断出,这个人虽然年轻,但他的军衔,实在不低。

“会嘛。”

军官突然收回了高举的手枪,转而抽出了自己所佩戴的打刀。

半藏看了眼前图案诡异的长刀好一会,顿了顿,才后知后觉地也抽出自己的断刀。

倒是挺像源氏的审美...他猛然摇头驱散了回忆。怎么一见到这家伙就想到他.....

“让你三次,来吧。”军官一声令下,轻快地不成样子,半藏不敢违抗,挥着断刀冲了上去。

三下,半藏本该可以一击制敌,但如今的他怎么可能再次做到。三下,刷的一下就过去了,诡异图案随着刀刃直直逼着他的眉间冲来,半藏转身抬刀一挡,勉勉强强躲过,但是接下来的攻击密麻如雨,很快地,半藏的劣势就显露出来了。

过久没有挥刀让半藏的手法有些生疏,不过幸好他的基本功够扎实才帮助他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苟延残喘。即便如此这样危险又强势的攻击也是不值得轻视的,毕竟饥寒交迫的半藏已经开始吃不消了,而年轻人却好像还乐在其中。

“诶!”年轻的军官轻轻跃到被晃晕的半藏面前一勾脚本想让半藏踉跄几下找回注意力,哪里知道他这一勾若不是眼疾手快半道截住半藏的摔倒,半藏今晚很可能因为这无心的一举让被打落在地上的断刀把自己捅个对穿。

“没事吧。”背后的人说道,关切而温柔,像情人一般。

“没事.....”半藏本想沉溺在这战火中罕见的温存却又悲惨地发现两人所属的队伍对彼此都有不共戴天之仇便毅然断了这丝念头,只是无声无息地拍开腰上的手臂,捡起插在地上的断刀仔细擦拭。

“你住在哪里?”许久后,军官开口问道,不吹不黑,半藏真的觉得这声音像极了源氏的。

“........阁楼上。”

“带我去看。”

半藏在那双他看不见但分明感受到的眼睛的注视下披上破布一瘸一拐地带领年轻人走到二楼,又走入灰尘满布的储物间,拉起了煤油灯照亮了一个摇摇欲坠的红色木梯。

“这里.....你就睡在这里?”

对于这样的震惊,半藏一声不吭,只是淡然地看着木梯。

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突然多出厚重又温暖的披风。

“你这是....?”半藏真的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惊得不知所措,他只能定定地看着摘下军帽的年轻人,然后在看到那双久违的清眸差点没有尖叫出来。

“你.....”明明身为兄长的半藏说出的话语竟然戴上了些许颤音。

面对这样的哥哥,源氏只是轻笑一声把帽子扣在半藏头顶上缓缓开口:“我一看到哥哥就想起来了,只是哥也太迟钝了吧,看到这样的刀法竟然还想不起我来。”

“你....为什么离开家门参加皇/军?”

“那当然是因为....”在半藏的期待下年轻人吹了声口哨接着俏皮笑道,“我想这么做。”

“你没想过要是失败了会怎么样?”

“那哥哥有想过要是幕/府被推翻了会怎么样吗?”

两人面面相觑,不言不语。

“安心啦哥,”源氏向前一步轻抬起半藏低垂的头,“我不强迫你加入皇/军,我也不杀你。但是你也不要再想着和幕府的残兵败将纠缠,天/皇陛下的胜利是指日可待的了。”

末了,他还补充一句:“哥就不要走了吧,我有空会来看你的....哥喜欢的那家店还没关门,我下次顺便给你带点东西补啊,瞧瞧你瘦成什么模样。”

源氏又从身上放下一包束口袋就离开了这幢空房子。

半藏默不作声,许久,才走上前打开了束口袋:尽是些生活用品罢了,像是什么刮片草纸什么的,还有几粒以前花村小卖店卖过的糖。

翻翻找找半藏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不过还发现一张字条而已。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对自己来讲已经有些生疏的字,生怕会错了源氏的意思。

「哥,要活到我再来啊。」

半藏一笑,纸条在他指间徘徊不久便掉进煤油灯里,一缕灰烟逸出,像极了他这缥缈一生。

不,还是有些不像的。

半藏默默想着,握紧了身上厚重的温暖披风。干枯了有些时日的手指似乎来了些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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